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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被治愈后,我开始尝试治愈岑漓。
医生说他是个极度偏执的偏执狂,可是在我眼里,他只是个不被爱的大男孩。
我听说过岑家,数一数二的大家族,他的父母经常出现在报纸和电视上,是我永远不可能接触到的阶级。
医院的玻璃,也同样模糊了我和他的阶层。
对一个人死心塌地的坚持和忠诚,是我唯一不变的习惯。
岑漓的偏执病,有一个很大的症状,他睡不好。
我半夜看护他的时候,他总是惊醒,身体不断抖动,像挣扎在噩梦里。
我一遍遍拍他的背,哄他睡觉,反复和他说。
我会一直在。
99天后,岑漓第一次对我敞开心扉。
他说,他已经被遗弃了。
他的父母选择了更优秀的哥哥,将他丢在精神病院里,再也不管他。
我懂这种被抛弃的感觉,于是我们相依为命。
慢慢的,我们相爱。
结婚前夕,一向不管岑漓的母亲突然出现,给了我一笔钱,让我离开。
岑漓大怒,第一次和父母反抗。
也是他第一次跪在爸妈面前,求他们让自己离开。
和岑家断绝关系后,岑漓白手起家,没有考靠父母,自己走出了一条新的路。
岑漓无数次和我说,给他第二次生命的是我。
除了死亡,没人能将我和他分开。
他的偏执症没有好,医生说,他的偏执转移到了我的身上。
不过,我们都将它称为爱情。
解决病痛最好的方式,是找到病根,忍痛铲除,将自己从泥沼里挣脱出来。
所以看到顾淮琛和梁茜茜再次用这个方式攻击我的时候,我已经无所畏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