捱了一顿揍後,周宇也不言语了。算了,既然身陷囹圄还有什麽要求呢?难道还要求人家给伺候一碗小米辽参不成?他也不想那麽多,有能耐你们就把我吃了,看是你牙y还是我脚臭。
想着想着,他居然呼呼大睡起来,一路上睡得这叫一个香。怎麽着?您说他不是漂了一夜、睡了一宿吗?那哪是睡啊?那是昏,昏倒了一夜。
咚的一声,一个大p墩儿把熟睡中的大都督疼醒,是到站了吗?
“这小子,居然特麽能睡着?我看真是个傻子!”一个兽皮男子骂道,边骂还不解气,上来又给了他两锤重拳打在後背上,打得周宇一阵直脖。
“谢谢几位大哥,一路辛苦啦!”周宇伏在地上,手里不住作揖。虽然眼神飘忽迷离,表情毕恭毕敬,但没人能注意到他的眼神在无数卑微中隐藏的一丝寒芒,紧紧盯着其中一个军士後背上的剑套。那里是,他的赎罪之剑。
“来新人啦!”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背後传来。周宇回头一看,这是一个猪圈。里面稀稀拉拉关着大概十来号人,一个个蓬头垢面、肮脏至极,那说话之人正是他身後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儿,像极了丐帮的洪日庆。原来,这里的人老了头发也是变白的。
“你是怎麽进来的?”那老头继续问道。周宇却是没再回头,身子也没抬起半分,始终侧躺在一堆枯草之上。
“怎麽进来?抓进来的呗!”
“唉,同病相怜呐!饿了吧,小夥子?”老头继续问道。
“什麽,你有吃的?”周宇眼睛一亮,连忙转身凑了过来。此时,没有b食物更能x1引他的东西了。
“喏,还有一点儿!我年纪大吃得少了,昨天发的还剩下一块。”说着,老头在怀里0索了一番,拿出来递给周宇。周宇也没多想,就接了过来。
拿在手里、举在眼前。周宇仔细端详着老头递过来的食物,这是什麽东西乌糟糟的?好像是个饽饽,但是不是细面儿的,也不是粗粮的,彷佛是树根烂菜叶子做的。管他呢,先吃了再说,既然他们能吃,我有什麽吃不得?
想到这里,周宇大口大口咬着饽饽,这是什麽东西,吃到嘴里一gu怪味儿。腥臭得很,老头儿,你不会是把过期食品送给我吃吧?我肚子很挑的。
“内什麽,大爷!这吃的是什麽东西?”周宇一边吃一边蹲着蹭过去问。这饼吃到後面感觉还行,适应了这种怪味後除了有点儿剌嗓子外,也不是不能吃。
所以,周宇连忙过去没话找话。正所谓吃饽饽不忘送饼人,世界上没有什麽事情是给别人送礼解决不了的。如果有,就再送一遍。如果还不行,说明你苏烟买少了。
“果然是个生瓜蛋子,看你吃的这麽香我也是醉了。别急别急,今後几十年你都要与它为伍喽!”老头说着,脸上逐渐暗淡下去。
“那到底是什麽东西啊?”
“厩肥饽饽!”
“厩肥饽饽,那是什麽?”
“厩肥就是用马圈里的马粪活着尿水和饲料残渣混合,由马踩踏发酵做成的一种肥料。我们吃的东西,就是这种肥料蒸出来的饽饽!”老头不厌其烦地解释给周宇这个新人王听。
“喔--唔--”老头还没说完,新人王已经蹲在旁边吐了起来。这真是b日了狗还难以接受,吃马粪。谁想出来的这个主意?还拿人当人吗?
“卧槽,这能吃吗?这是人吃的吗?”
“人?你是人吗?他是人吗?不是!”老头指了指周宇,又指了指旁边那些目光呆滞、一脸黑黢黢的“人”。
“我也不是,咱们都算不上是人。在这里,只有领主、士兵、战马、奴隶四种存在,我们是奴隶,属於最底层。”老头说着,把周宇丢在一边的半个饽饽捡了起来吹了吹,又塞回到怀里。那话儿怎麽说来着?您不吃别扔啊,有的是人排队想吃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