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熟悉的声音,酆尘连忙拭去眼角的泪水,转头微笑道:“怎么,跟妈她们商量好要买什么家具了吗?”
想强装镇定,但悲情的脸色一时间无法隐藏,孟遥看的是既心疼又无奈。
但她也没有直接挑破,因为此刻无论什么样安慰的话语,一时都无法抚平他心底的创伤。
她笑着:“嗯,其实一屋一瓦和你,我就已经满足了,其他的东西,我都不是太在意。
而且现在你是这个屋的男主人,我也想听听你的意见。”
说话间,她上前,挽住酆尘的手,想暂时转移开他的注意力,“妈说,还是等你拍板定夺比较好,所以特意让我上来问问。”
见孟遥拉着自己就往楼下走,后知后觉的酆尘才反应过来,对方其实早就看出了他的真实情绪,这是在维护他的自尊心,所以借机转移话题。
他轻轻捧住她的脑袋,往额头上低头一吻
另一边,京市公安局,蒋军带着手下,坐在会议厅里,神色凝重。
“上面可给压力了,说一定要杀人凶手死刑。”
“怎么办队长,这可不仅仅是普通的刑事案件,如果蓄谋已久的杀人,那死刑无可厚非,可现在孟家人一口咬定,是在家暴的情况下,孟英反抗自保才杀的人。”
“是啊,根据孟英的口供和身上的伤痕,确实挑不出毛病,可齐家人非说她早就对齐云海下了杀心,但现在没有证据支持齐家人的说法,而那个齐率不知道使用的什么手段,让上面人,让我们尽快以谋杀罪结案,这”
蒋军眉心拧成一股绳,手里的钢笔都被敲断了。
前天,齐家来报案,说是新过门的儿媳妇,杀害了自己的儿子,要求孟英杀人偿命。
蒋军赶到案发现场时,新房里一片狼藉,就连门上的双喜字,都还没脱落,两个新人,一死一残!
看着地上死无全尸的齐云海,和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肤神情呆滞的孟英,蒋军瞬间明白了,这起案件一定是悲剧酿就的。
孟英当即被拷着,进了医院,而齐云海也被法医包裹着抬走了。
林秀珠哭晕在新房里,同时齐率茫然地看着儿子‘离去’的方向,嘴呢喃喃着:“怎么会这样?”
一时间,蒋军不知道是该同情被家暴的孟英,还是白发人送黑发的齐家夫妻两。
‘咚咚’
清脆的钢笔声,戛然而止。
蒋军像是下了某种决心,“不管,外界给了我们什么样的压力,这个案件都要详细调查清楚,给遇害者及受害者一个应允的公道。”
毕竟已经不是简单的刑事案件,齐云海出事的第一时间,齐家人就联系了报社,消息迅速传遍了京市的大街小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