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客厅左边是走道,北边是公卫洗手间,来,门在这里。”他带着白宛的手摸到了门,又握着他的手一起打开,“进门左手边是洗手台,水龙头在这里,是感应的,你把手放这里就会出水。” 白宛的手刚被拉过去,温热的水流就浇到了他的手背。 白宛下意识瑟缩了下指尖,笑道:“好高级呀,桐哥。” 这算什么高级? 靳航轻扬着唇。 出了洗手间,他又带白宛进了对面的客卧:“你就睡这里,卧房很简单,只有床和更衣室,还有个洗手间。” 他带着白宛往前。 白宛摸着柔软的床垫被套,惊讶问:“还有更衣室吗?桐哥,你家好大呀!” “也不是很大,普通大平层。”靳航说的时候莫名想,还好当初没买别墅,不然还要上下楼,怕白宛摔了。 “更衣室也好大呀。”白宛摸索着,轻轻颔首,“比我住的房间都大。” 靳航瞪大眼睛:“别瞎说。” 白宛乐呵呵笑:“真的呀。” 从客卧出来,靳航扶着白宛的手推开隔壁房门:“这是我房间,和你那间一样,就是空间大点儿。来,这里是我的床。” 他拉着白宛的手落到床沿。 白宛的手指很快触到了柔软被子,感觉得出,和客卧的被子也是一个系列的,白宛笑道:“桐哥,你不用带我认你房间,我不会随便进你房间的。” 靳航:“……” 靳航的心跳莫名有点快,又因为白宛那句不会来他房间胸口没来由觉得有点堵,怎么都不顺畅。 他房间怎么了? 刀山火海吗?? 整个房子都参观摸一遍,凭什么不来他房间认路! 他挣扎了下:“按摩呢?你得来这里按!” 白宛愣了下:“哦,好。” 刚还好好的,桐哥怎么突然好像生气了? 是他乱摸他的床吗? 白宛的手指倏地蜷缩。 下一秒,那只抓着他手的手用了力,白宛的手直接被按到了柔软被中,耳畔传来桐哥的声音:“我床很大!” 白宛:“啊?” 靳航:“……” 草,他在说什么?? 气氛突然有些凝滞。 外面的门铃声适时打破这份尴尬,应该是严冬学来了,靳航把白宛扶到靠窗边的贵妃榻上:“等我一下。” 白宛乖乖应声:“嗯。” - 门外果然是严冬学,他进门就把手里的鞋盒递给靳航,又给了靳航一只袋子,说是曹建华托他转交的白宛的衣物,里面还有白宛那根盲杖。 靳航点头:“那个人呢?找到了没有?” 严冬学道:“监控拍的清清楚楚,不出一小时就找到了,你一定想不到警察是在哪里找到人的!” 靳航皱眉:“醉死在马路上了?” 严冬学表情夸张:“那傻逼从曹师傅按摩店出来后就拉住了一个路过的女生,又亲又抱,还把同行的另一个女生给打伤了!我们这边报警后,警察一找发现人早就抓进去了!” 妈的,这混蛋还想男女通吃? “我们这边因为店里没丢东西,人也没事,抓到也只能批评教育,不过现在等那个被打伤的女生出伤情鉴定,那傻逼估计得喝一壶了。”严冬学说完,突然转口,“对了,航哥,你不是说白宛是你粉丝吗?你让粉丝住你家??” “你管那么多?”靳航把人推出去,忍不住打了个喷嚏。 “冻着了?” 严冬学刚问,门被“砰”地关上。 靳航揉揉鼻子转身往里走,将东西丢去客卧,这才推开主卧的门。 白宛依旧乖乖坐在塌上,听到声音抬起头:“桐哥,你朋友这么快就走了?” 靳航没多说:“坐着干什么?怎么不自己随便看看?” 白宛道:“这是你房间,我怎么能到处乱摸?” 靳航微噎,老子都被你摸遍了,摸摸房间你还矜持上了? 他清了清嗓子,刚要张口,又打了个喷嚏。 白宛忙问:“你感冒了?” “没。”靳航将人扶起来,“带你转一圈。” 白宛应声,桐哥好像真的感冒了,喉咙也有些哑了,是因为把羽绒服给了他吧? 从主卧出来,靳航又带他去了工作室。 家里的工作室只装修了创作用的书房和一间不大的音乐室,里面摆了架钢琴和几把吉他。 白宛惊呆了:“现在跳舞还需要懂音乐创作吗?” 靳航:“……”大意了。 白宛又惊叹:“桐哥,你真的好厉害啊!” 小瞎子每次夸他都真情实意得令靳航心神恍惚。 他飘飘然:“还行吧,走,先换鞋。” 白宛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又要换鞋,直到摸到那熟悉的软皮,他错愕抬头:“鞋子你没退?” “……忘了。”靳航找了双新袜子递给他,“在家里穿,不必在乎能不能踩到盲道。” 白宛的心口发热:“嗯……” 桐哥买的鞋子真的好暖和,鞋底虽然厚,但踩在地上很柔软,走路也好舒服,他太喜欢了。 “谢谢桐哥。”白宛摩挲着鞋面,小声问,“它是什么颜色的?” 靳航道:“棕色的,显年轻。” 白宛抿唇想了想,眼尾染笑:“嗯!桐哥买的一定很好看。”虽然他并不知道棕色是什么样的。 靳航见他笑,心情突然大好,小瞎子明明很喜欢这双鞋子。 他刚要得意自夸眼光好,张嘴就觉得鼻子一阵酸涩,他揉了揉鼻子,还是没忍住打了两个喷嚏。 “桐哥,你没事吧?”白宛担忧问,“是不是感冒了?” “没有,你哥身体好着呢,哪那么容易感冒?”靳航安顿好白宛回房。 结果冲了个澡出来觉得鼻塞越来越严重,一摸额头,莫名有点烫。 妈的,真感冒了? 那估计是他刚跳完舞,身上的汗没收干就从空调间跑到了室外。 今晚才用过药箱,靳航很确定家里没有退烧药了。 他正要打给严冬学,文卓的电话呼入。 “你妈的,把人都带回家了??”文卓张口就质问,“要闹哪样啊,靳老师?!” 草,严冬学那个叛徒。 文卓每次喊他靳老师都有种阴阳怪气。 靳航没功夫骂人,往床上一躺,手背贴着额头:“帮我买点药,好像发烧了。” 文卓:“??” “你俩直接做了?啊?!”文卓差点炸了,“靳航?靳老湿??妈的,我真是死也想不到你居然是下面那个!” 靳航:“…………”第15章发烧了男人线条完美的肩胛轮廓一览无…… “阿嚏——嚏——” 靳航捂着发酸的鼻子,眼眶泛着泪,他咬牙:“你这么能脑补当什么经纪人,怎么不改行去当狗仔啊!”他吸了吸鼻子,大声吼道,“老子着凉了!着凉才发烧的!!草,尼玛的!” 文卓松了口气:“妈的,还好……那行,你好好休息。” 嘟嘟—— 靳航盯住挂断的页面,眼珠子差点气的掉下来。 他正要打回去骂人,文卓自己打回来了。 文卓:“忘了,要买什么药?” 靳航强忍住骂人的冲动:“退烧药,消炎药!” 文卓应声,又道:“你和那个白宛……” “没事!我和他什么事都不会发生!!”靳航压着声,咬牙切齿。 “哦。”文卓道,“你最好做个人,说出的话别跟放屁似的,顶流经纪人的头衔我还想再顶几年。” 靳航:“……滚滚滚滚滚!” 他抢先挂了电话。 咝—— 额头怎么越来越烫了? 靳航摸了摸,别说额头,脸颊都开始发烫了。 妈的,嗓子也开始不舒服。 他压着嗓子咳嗽两声,结果有点越咳越难受。 咚咚—— 靳航愣了下,扭头朝房门看去。 咚咚咚—— 接着,外面传来白宛的声音:“桐哥。” “咳,怎么了?”靳航翻身下床,快步过去开门,“有事你给我打电话就好,怎么过来了?” 白宛听到面前之人靠近的声音,他抬头:“你发烧了?” 靳航下意识否认:“哪有?” 白宛一脸认真:“我听到你和你朋友打电话了。” 靳航:“……”妈的,刚刚那声吼的有点大声。 白宛内疚道,“对不起,都是因为我,我给你拿药……” “不用,我经……我已经叫了药,一会有人会送来。”靳航捉住白宛的手臂。 白宛扭头:“家里没有感冒药了?” 靳航愣了下,应道:“嗯。” 白宛已经换了睡衣,隔着衣裳他都能感觉到落在他手臂的掌心不正常的温度。 他反手一摸,好烫! “你头晕不晕?疼不疼?”白宛仰着头问的急,一面扶他道,“你先躺着,我给你按一按。” 靳航被推着往回走,又怕白宛摔了,本能扶着白宛的手肘,好笑问:“发烧还能按?” “可以的,按后背和颈部的穴道可以帮助退热的。”白宛说的认真。 靳航笑着爬上床,转身看着一脸担忧的少年:“店里还有因为发烧来按摩的客人?” 白宛失笑:“没有,大家都习惯吃药,所以我也没遇到过,但真的可以按摩退烧的。”不过桐哥的床是真的大,白宛站在床边够不到人,他只好就着靳航的手臂褪鞋上床,“我洗好澡换了衣服了,都是干净的。” “嗯。” 靳航靠着枕头睨着面前之人,小瞎子解释的时候居然有点脸红,明明发烧的是他,他脸红什么? 白宛又认真道:“真的可以缓解发热的,你信我,桐哥。” 怎么这么可爱? 靳航抿唇:“嗯。” 白宛像是得了鼓励,高兴爬过去,顺势攀上靳航肩头,他轻轻拍了拍:“桐哥,你趴下。” “好。”家里的床没有透气孔,靳航只好在身前垫了只枕头。 白宛是洗了手过来的,手指带着清水刚收的凉意,指腹顺抚过靳航的肩颈,染了一片火辣辣的烫。 靳航也是被这么一摸才发现自己大约浑身都烘成了个火炉,这一身热起的快,等他意识到时,整个人开始有些昏沉,手脚也像是被绑了沙袋,重的提不起来,身体更像是被人揍了一顿,关节酸痛得厉害。 他蹙眉哼了声。 白宛的手掌轻轻撑了撑靳航的后颈,随即顺着他的脊椎线往下轻推。 靳航的睡袍本来就套的慵懒,被白宛这么一推,腰间的带子滑开,白宛毫不客气拎着睡袍衣领往肩膀两侧轻轻一拉,男人线条完美的肩胛轮廓一览无余。 如果白宛能看见,必然惊叹于他领口下那截漂亮诱人的锁骨。 可惜了。 想到此,靳航内心居然有点失望。 白宛不知靳航心中的遗憾,他的注意力集中,指腹寸寸摸索过靳航整个后颈,随即他蜷起食指,寻到靳航颈后的穴位按压下去。 突如其来的酸麻顺着靳航半侧身体涌上,他蹙眉抿唇忍了忍。 “会有点疼,桐哥。”白宛的声音很轻。 靳航握紧拳头:“嗯,还、还行。” 白宛松了口气:“你烧的厉害,这么推很快会出痧。” 靳航“咦”了声,“不刮还能出痧?” “会啊。”白宛认真解释,“身体特别不舒服的时候就会,过两天就会消的,你别担心。” 靳航倒是不担心这个。 就是不知道这小瞎子的手怎么能练的这么灵活,明明根根手指都很纤细,却又那么有力…… 啊,疼疼疼…… 靳航咬牙握拳,浑身紧绷住。 白宛按压的力道轻了些,舒展双手,轻扶着靳航后背漂亮的蝴蝶骨道:“桐哥,你放松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