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丫头疯了!
白静初笃定点头。
屋子里几人全都沉默了。
难怪传闻宴世子床笫之间病态,原来是不行。
“你可瞧仔细?有没有什么不对,比如生了小疙瘩水泡什么的?”
白静初吞吞吐吐:“宴世子不让说。”
白陈氏脸色一沉:“跟阿娘都不说实话吗?”
白静初怯生生地道:“宴世子不给我瞧,他给我银子买点心吃,说阿娘若是问起,就说他很好。”
白陈氏倒吸了一口凉气,继续追根究底:“他不让瞧,你就真的不瞧了?”
白静初小声嗫嚅:“我就偷看了一眼,头上有黄的,有绿的。”
黄黄绿绿的,那不就是流脓了?
白陈氏顿时色变,果真怕什么来什么,这可如何是好啊?
白静姝脸色也顿时变得煞白,手脚冰凉:“母亲,我不嫁!求求你跟祖父说一声,退了这门亲事吧?”
白陈氏轻叹一口气:“我苦命的儿,母亲好不容易找回你,怎么舍得将你往火坑里推啊。
假如那宴世子真是个不自爱的,母亲就算是与他清贵侯府翻脸,也要退了这门亲事。
只是你若再寻,可就寻不到这么好的门
这丫头疯了!
“老奴没撒谎,这疯丫头气力大得惊人,一言不合就伤人。”
白婆子一边说,一边撸起袖子,将身上的伤展示给白陈氏瞧。
粗壮的胳膊上,印痕都没有一个。
白婆子一愣,有点难以置信,背身撩开短襟,就连身上也没有丝毫的淤青。
白静初低垂眼帘,遮住眸中黯然之色。自己这三年里可吃多了这种哑巴亏,岂会给你留下把柄?
白陈氏望向白静初,静初吸吸鼻子,避重就轻:“她打我,我打不过。”
一边说,一边也撸起袖子,将胳膊上一片青紫给白陈氏瞧。
白陈氏这个做母亲的,与白静初向来不怎么亲近。
尤其一瞧见静初被娇养的一身细皮嫩肉,就想起自己亲生女儿这些年所受的皮肉之苦,心里就跟被剜了一刀子似的,无处发泄。
她不以为意地挥挥手:“好了,些许小事而已,犯不着小题大做。”
并未训斥一句,甚至于懒得过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