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宴时不这么认为,皇子们,包括他在内,连梦话都不会说不该说的,更别说喝醉酒。
不过,他没说出来,很配合的带上了沉重的酒水赶路。
沈清棠提纯的这些高度酒,不一定能让皇子们说不该说的话,但是一定可以让他们难受。
皇子们被季宴时抢了先,自然不好再拿出他们加了“料”的酒水。
否则就是看不起季宴时这个“乡野”来的皇子。
几位皇子齐齐举杯。
一口酒,就齐齐呲牙咧嘴。
太子皱眉看着杯中酒,“皇弟这酒够烈!”
“太子殿下你说的太委婉,这是臣弟喝过最烈的酒!”容王五官皱在一起抱怨。
像个被家里人宠坏的天真少爷。
大家都笑了起来。
可,皇宫里天真的人哪能活到现在呢?
每一句玩笑话,都是深思熟虑。
每一句家常话,都暗藏机锋。
一顿饭吃的比上战场打仗还累。
季宴时低头看着指尖凝结的酒珠,忍不住有些走神。
还是北川好。
他能每日抱着沈清棠,还能看见一双儿女。
才来京城几天,却像过了半辈子一样漫长。
可惜,京城有太多双眼睛。
想寄一封“家书”更是难上加难。
层层伪装,道道转手,才能把信瞒天过海送离京城。
因此不能再像从南方回来时那样,每天都给沈清棠一封信。
就算给她写信,也不能写抬头,不能写落款,不敢提孩子。
宁王可以在云城有女人,但是不能有孩子。
“七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