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祖明训中太祖帝有言,生母育幼子当亲抚以全天性,以重人伦之本。”
骆峋看着母后,认真道。
“本朝皇室制度有载,皇子生,母在嫔位者许自育,位卑者,子付嫔以上抚之。
太子妾室下帝妃嫔一等,母在昭训位者许自育,位卑者,付昭训以上抚之。
儿子与郑氏商定之时宋氏为无品级侍寝宫婢,按制确无资格抚养亲子,由郑氏这个太子妃抚养合制合礼。
如今宋氏为昭训,抚养亲子亦合制合礼,若强行将其离散于礼不合亦有违祖制。”
裴皇后一听就知儿子早想好了理由,且这小子竟连太祖爷的空子都敢钻?
简直放肆!
不愧是她儿子。
“是该如此……”
裴皇后沉吟。
“不过若只这么很她说,她恐会不服,她不敢违背祖制但兴许会怨上你与宋氏,是时闹出什么事就不好了。
再者顺国公府虽今非昔比,但到底是太祖爷给的爵位,纵使没什么实权。
单凭其开国元勋的爵位也足以使其成为京中一众勋贵之代表,这一点你别忘了。”
处在他们这个位置,很多时候并不是对了就要奖,错了就要罚这么简单。
储君之位人人想要,储妃之位亦然。
再待日后太子登上那个位置,又会不知有多少人觊觎一国之母的位置。
这些都是要权衡利弊的。
顺国公府就恰恰应了那句。
——瘦死的骆驼比马大。
元隆帝当初给太子和郑家女赐婚。
做的便是压制东宫势力,同时又防止其他派系觊觎储妃之位的两手准备。
而有顺国公府挡着,对于无意靠联姻来拉拢势力的太子来说也能省不少事。
裴皇后道:“所以郑氏得安抚。”
骆峋点头。
“郑氏急于抱养孩子无非是想坐稳现在的位置,儿子会许诺她,不会让包括宋氏在内的任何人分走她的权。
若她不犯错,太子妃的位置会一直是她的。”当然不可能。
郑氏失德在先,身负死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