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歇息的屋子,等宫人们都退下,槛儿问:“殿下来看娘娘吗?”
“嗯。”
乾元殿那边没什么事。
父皇让他来看母后这边进程如何了,岂料刚过来就看到她一个人站那。
骆峋便想起,自己昨夜只同她说了让她随郑氏和曹良媛赴宴的事。
没同她讲宴的流程,以及该注意的地方。
也不知她怕不怕母后。
见到那么多贵妇,命妇会不会紧张。
只是不会琴棋书画就怕他嫌弃,见她形单影只的,骆峋不免便想多了些。
反应过来,人已经同她走了。
槛儿不知太子的心思,听他说是来看裴皇后的,她也不缠他闲话了。
“那您去吧,娘娘这会儿正得空呢。”
“不急。”
骆峋环视一圈这间屋子,低头看她。
“第一次参加宫宴,可会怕?”
槛儿自然不怕。
但她不能这么表现。
“有点……”
她抿抿唇,稍显难为情地说。
伸手揪住男人的衣袖,很小声道:“但一想到殿下同在宴上,妾身就不怕了。”
又讨好他。
骆峋看眼窗外的日光,无情地将袖子从那两根葱白的手指上抽出来。
“你规矩仪态甚好,不必过多忧虑,你是东宫的人,只要占理,无需对谁忍气吞声。”
谨言慎行不等于畏首畏尾。
他还不至于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。
顿了顿,骆峋补充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