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姑娘尚未想好需要我用什么交换这个走马灯。不如让我先将走马灯带回去,来日你想好了,直接派人来告知我就可以了。以后你有其他难处,也可以找我帮忙。”白先生说道。
时宁想到陆臻玉说过,青城白家的人情很值钱,于是点头道:“好!”
白先生得到允许,直接将走马灯从陆山长手中抢过去,抱在怀里。
陆臻玉不过一晃神,就看到走马灯被白先生抢走了。
他瞪着白先生,说道:“我不过是看看罢了,你这么着急做什么?”
白先生说道:“自然着急!我回去了,告退!”
说完,他匆匆离开了。
陆臻玉见状,气得吹胡子瞪眼。
“他这是什么意思?我还能拿抢他的走马灯不成?他知不知道,他这走马灯的样式,还是我画给你的!”
时宁笑了笑,说道:“看这样子,白先生对这走马灯确实很满意。”
“能不满意吗?”陆臻玉有些感慨,“你这走马灯,做得跟他和季姑娘定情的灯几乎一模一样。你这双面绣也是我见过的,出了季姑娘绣的之外,最好的了。”
说到这里,陆臻玉忍不住多看了时宁一眼,好奇地问道:“你在终南山,还学了什么?”
时宁倒是没有隐瞒,说道:“还学了医术!”
陆臻玉讶然:“难道是跟药王孙妄学的?”
时宁一笑,什么都没说。
陆臻玉倒是没有继续追问,反倒是稍稍点头:“你能如此警惕,倒是好事。他们的事情,确实不能告诉任何人。”
时宁之前并不知道终南山那几个师父的身份,如今从陆臻玉这里,倒是了解了一二。
陆臻玉的老师、药王孙妄、与白先生有婚约的季师父……
他们会藏匿终南山,显然有一段故事。
她其实对于这些前尘往事,也十分感兴趣。
但是她有知道,自己不应该问这些事,一来暴露终南山之事,二来为难陆臻玉。
于是她决定始终保持缄默。
时宁朝着陆臻玉行礼之后,说道:“师兄,我该去上课了,先走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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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宁从霜华院出来后,再一次见到了谢季轩。
他站在前往校场的必经之路上,眼睛泛红,一瞬不瞬地看着时宁。
时宁没有任何反应,一脸平淡地往前走,仿佛遇到的是一个陌生人。
谢季轩在时宁就要越过他离开的时候,伸出手将时宁拦住了。
他声音嘶哑,开口诘问:“沈时宁,你明明名知道那个走马灯上的双面绣不是谢玉娇绣的,你为何不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