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晚……是三爷?”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。
施闻楼眼神一暗,手指用力掐了下她的腰,力道大得让谢玉兰严重怀疑明天会留下淤青。
“你竟真的一次都没回头。”
他声音里带着谢玉兰从未听过的情绪,“我一直追出城,结果你头也不回地逃,谢玉兰你可真是好样的。”
谢玉兰眼里的错愕更浓了。
她从未想过,自己离开京城后,施闻楼还会记得自己。
或者说……她以为再见面,他应该对她厌恶至极。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”她的话音未落,施闻楼的唇又压了下来。
这个吻近乎撕咬,谢玉兰被吻得喘不过气,双腿发软。施闻楼的手掌顺着她的腰线游移,隔着衣料重重揉捏。谢玉兰从未与人这般亲密,又惊又怕,与此同时,心里还有股发麻发酸的感觉。
“怕了?”男人敏锐地察觉她的异样,和她分开,他拇指擦过她湿润的唇角,“杀人的时候怎么不怕?逃跑的时候怎么不怕?”
他吻她的时候,她就怕了?
谢玉兰说不出话来。
她确实怕,但不是因为施闻楼的亲近,而是因为自己竟然在他怀中感到一丝安心。这太荒谬了,明明她最想逃离的就是他……
施闻楼险些气笑了。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了一阵叩门声,三长两短有节奏的动静。
施闻楼像是突然清醒过来,松开了钳制谢玉兰的手。他站起身,整了整微乱的衣袍,又恢复了那个矜贵清冷的钦差大人模样。
“在这里等我。”他声音冷淡,仿佛方才的亲密从未发生,“若再敢跑……”
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,“你知道后果。”
谢玉兰往杯子里缩了缩,看着温衡转身离去的背影,心跳如雷,唇上还残留着他的气息,腰际似乎仍能感受到他手掌的温度。
就像是一场梦一样。
明明她都逃到扬州来了,以为他们此生再也不见了。
她缓缓抬手,触碰自己肿胀的唇。
结果,他亲手处理了刘文海的尸体,追出城……
为什么?若只是为了抓回一个私逃的通房,何必如此大费周章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