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知渺本身没有太大问题,傍晚就办了出院,而后直接踏上回北城的飞机。
起飞前,她还在看手机。
虽然陆山南动手压下了流言蜚语,但这种大面积传播的事情哪有那么容易就控制住,她还是能从各个渠道里看到这件事。
不仅是北方医院的医学圈在传,甚至还朝着豪门圈蔓延,梁若仪都给她发来消息,说她相信这些都是外面的人捏造的,她已经让徐庭琛去处理了。
飞机即将起飞,广播提醒旅客将手机调至飞行模式,时知渺便关了机。
落地后她打车回了城郊别墅,没在家里看到徐斯礼。
蒲公英好几天没看见妈妈,围着她转圈摇尾巴。
时知渺一边陪它玩一边问宋妈:“徐斯礼有回来吗?”
宋妈可能也听说了那起“丑闻”,表情有些许尴尬:“少爷没有回来,好像是去出差了。”
时知渺扯了下嘴角。
不想看到他的时候,他总在她周围转圈,现在倒是忙起来了,天天出差。
到底是出差,还是不想见她,她心知肚明。
吃过晚饭,时知渺去了楼上,坐在落地窗前,蒲公英趴在她身边,将脑袋搁在她腿上。
她一边摸着它的耳朵,一边看窗外黑沉沉的夜空。
过了会儿,时知渺还是拿起了手机。
不管怎么说,现在是在她和徐斯礼的婚姻存续期间,她有义务对伴侣忠诚——虽然她的伴侣并不忠诚——但他是他,而她是她,她该做到的,她会做到。
他愿意怎么想是他的事,但她没做过的事情,她必须说清楚。
不是为了求得他的信任,是为了给这段婚姻里的自己一个交代。
时知渺还是拨通了徐斯礼的电话。
电话响了几声,接通了。
但那边的人没有出声,只有细微的电流声不断传过来。
时知渺知道他在听,直接说:“那天晚上我是被人用七氟烷迷晕的,我和我哥被人设计了,我们什么事都没做。”
电话那头依旧沉默。
就在时知渺以为他会一直不说话时,听筒那头终于传来一声很轻,很轻的嗤笑。
紧接着就是徐斯礼那把极有辨识度的嗓音,慢条斯理地响起:
“但你巴不得有发生什么事吧?”
时知渺愣了一下。
然后就感觉一股血气直冲天灵盖!
巨大的羞辱感让她的手指都在颤抖,她连一句“混蛋”都骂不出来,就用力挂断了电话!
手机屏幕暗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