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姜秋实如果不说的话,她又怕秦婶子哪天知道了,再找她哭诉。
那样只能让事情更尴尬。
“呦,是吗?那老秦家的是咋的了?捡到钱了?”
温师傅中午一直在食堂忙活着,所以对于苞米3g里的那些事,一概不知,至少现在是不知道的。
温师傅以前就总是听,秦婶子在背后嘀咕别人,自然姜秋实是跑不掉的。
这突然间说要请她吃饭,难不成是鸿门宴?
“那秦婶子是不是说笑的,平日里她连给她小孙子,都舍不得点上一份肉,她能请你吃饭,我看你还是让她亲自过来吧!”
温师傅觉得这就是一个挺好笑的玩笑,压根就没当回事儿。
“你去那儿坐着等着吧,二十分钟就好,今天这肉必须是我请,秦婶子要真想请,你让她明天过来。”
姜秋实虽然和温师傅接触的时间不长,但是她了解温师傅,是一个挺开朗的中年人,而且说话也不那么夸大其词。
说请她的吃法,肯定一会儿肉就端出来了。
姜秋实也懒得跟他辩解,白芹的还是一道肉菜,根本就没有拒绝的道理。
要知道平日里在食堂,点上一道红烧肉,至少有两张饭票,额外还要加八毛钱呢。
至于秦婶子那边,姜秋实觉得明天还是叫秦婶子,带着小外孙一起来食堂吃得好。
就像温师傅说的那样,秦婶子对于自己的亲孙子,都舍不得多点点肉吃,那就说明秦婶子这回,对于她是真心实意的。
反正也是吃,不如就把小孩一起叫着,那个孩子刚刚在苞米地不远处的地上躺着,身上一点肉都没有,瘦得全都是骨头,摸着都让人心疼。
姜秋实一个人坐在食堂的桌子上,看着外面来来往往,有说有笑的村民,还有路过的知青。
突然间就想起了白青青,还有林艳两个人。
这两个人自从昨天下午在镇上的国营饭店,和那个络腮胡子的男人,演了那么一场闹剧后,就不见了。
姜秋实当然不是想关心她们两个人,而是觉得这事儿挺怪的。
毕竟整个村子里缺了两个大活人,一个是知青点儿里的优秀同志,一个又是书记的亲侄女,怎么可能大家都跟没事儿一样呢?
正琢磨着适中的蹊跷呢,厨房另一边,突然掀起了一块白帘儿,随后温师傅一脸笑脸的,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红烧肉,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“来了来了,特意给你多加了一点红糖,你看着糖色上在这肉上面多有食欲,而且我特意给你挑的是肥肉少的,我知道女同志不爱吃太油腻的!”
说话精神是否已经将那个盘子封在桌面上?随着盘子和桌子之间发生的震动,那盆子里的肉,摇摇晃晃晶莹剔透的,就像是钻石一般。
看着就特别的有食欲。
“你等着,我去给你盛碗米饭去!”
还没,等姜秋实感谢温师傅,温师傅一个转身又跑到了厨房里。
一分钟没到,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米饭混着玉米茬子,被温师傅端了出来。
所以说玉米碴子在这碗米饭中的含量占的挺大,但这个年头能吃上一顿白米饭,是以前挺不容易的事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