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不是,咱们都算不上是人。在这里,只有领主、士兵、战马、奴隶四种存在,我们是奴隶,属於最底层。”老头说着,把周宇丢在一边的半个饽饽捡了起来吹了吹,又塞回到怀里。那话儿怎麽说来着?您不吃别扔啊,有的是人排队想吃呢。
周宇睁大眼睛、张大嘴巴半坐在猪圈里,木栏对面是一只只哼唧哼唧、拱在一起的大小猪猡。看看那边,再看看这边,的确没什麽区别。
叮呤当啷,一串铃铛声把周宇从石化唤了回来。跟他同寝的同学们听到铃铛声都开始梳妆打扮,也就是吐口吐沫在手上擦把脸。g什麽去?难道要去自习了?他看到这些奴隶排好队站在栅栏里边,一个跟着一个,等着摇铃的士兵过来开锁,自己很自觉地排在最後面一个,挨着那个老头。
“大、大爷,这是g嘛去?”
“g嘛,g活儿去啊?你以为奴隶能g什麽?吃r0u、喝酒、pia0j?”老头哈哈大笑。
“呃、呃,那也不是不行,等我出去了我请你。全聚德、便宜坊、一碗居您随便挑,夜se、夜宴、夜来香的妹妹您随便选!”周宇讪讪地接他话茬说道。此时的队伍已经开始碎步向前挪动了,周宇兀自瞎掰着,思绪已经回到了北京。
“啪”的一声鞭响,哪里耍鞭子呢?
哎呦卧槽,疼、疼疼!周宇抬头看见一个兽皮兵士手里c着一根鞭子,狠狠滴ch0u在自己的背上。他忙弯腰回臂去r0u後背。哎呦、哎呦。
“让你没事瞎bb!快走!”鞭子兵骂道。
原来是监工。好嘛,看他是新人给他个下马威。
阵阵噼啪响声四起,周宇抬头一看,这里遍布着猪圈、马圈、羊圈、j圈,差不多米就是一笼。笼分两半,一边养chusheng,一边关奴隶。此时正应该是上午开工,一路路排着一字型队列的奴隶从四面八方汇集到中央去,到底g什麽活呢?周宇心里嘀咕着。
这些奴隶们由於经日里营养不良,一个个形容枯槁、神情涣散,中间竟然还夹杂着一些岁的孩子。他们大多腹部出奇地大,四肢却骨瘦如柴,周宇知道那是由於血ye里蛋白质含量偏少,血浆渗透压降低形成的腹水。
一些老者或者看上去患病的奴隶,由於走得慢了些自然就挨不少鞭子,但不知道是因为长期奴役导致的麻木还是其他原因,捱了鞭子也没能让他们更紧张、更剧烈地活动,脚下步子丝毫没有快上半分。也许,他们早已习惯了这种皮r0u之苦。习惯,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。
“别、别打,大哥!我走快、走快些!”周宇一愣神的空儿,手持鞭子的兵士扬手又要ch0u,他连忙赔上个嬉皮笑脸,加快脚步向前跟上。好端端地,找挨鞭子g嘛?
几百路奴隶汇集到了一个中央广场,周宇踮起脚尖四下估0了一下,大约有三四千人。广场中央有一个金hse布幔做成的伞盖,遮着头顶的炎炎烈日,里面坐的什麽人因为太远看不清楚。只见一队疑似小头目的士兵鱼贯由两侧石梯走上高台,围着伞盖不知说着什麽,看上去应该是那伞里之人在交代着事情。
不一会儿,伞盖向後移动,士兵快步跑了过来,有秩序地将台下这些奴隶化零为整,重新编队赶着走开。周宇这十几号人也不知道被分到了什麽队伍,总之不要问,问就挨鞭子,跟着前面走就是了。周宇虽然上班第一天,但已经0到了一些门道。
徐徐走了半个来小时,前面队伍停住了。等了一会儿,看到反向有奴隶往回走了,七八个人一组扛着一根足有五六米长的原木,嘿呦嘿呦吃力地迈着步子,赤脚踩在泥里直没脚面,很明显肩膀上的圆木有些分量。
轮到这一组了,他们十几个人被一个兽皮兵士不断拉拽着,码好站齐。原来,这是一个一人来高的石台,所有人一字排开,分隔半米站在石台一侧。石台上面堆叠着小山一样高的圆木,不断有士兵满头大汗地滚动着圆木从上面下来,到了石台边缘,几个人合力一踹,圆木滚下来正好被排成一字的奴隶们整齐的肩膀接住。
砰的一声,众人皆是肩膀一沉、膝盖一紧。这圆木少说有几百公斤,别说这些病秧子肺痨鬼,就是十个专业运动员来吃不消啊。周宇肩膀上吃住力气,菊花一紧差点迸出翔。
嘿呦、嘿呦,走在前面的人喊着号子,显然这些奴隶俨然对这种工作早已驾轻就熟,踩着点儿以每步二十五公分的样子向前迈去。这活儿,看上去轻松实则很考验配合,有一个人步点踩不好或者步幅不一致,就会打乱节奏,轻则歪歪扭扭,重则倒地一片。
就这样,一趟两趟三四趟,距离虽然不远,只是从伐木场扛到广场中央,但对t力和耐力要求极高。果然,到後面几趟有些t虚的奴隶已经栽倒在路边,任鞭子怎样高举、怎麽狠ch0u都爬不起来了。
那监工还真有办法,把剩下年轻力壮的重新整合编队,继续g。我日,你们这些走狗败类,真是拿人不当人,周宇向地上啐了一口,记住了这些监工的面孔。当然,他始终忘不了的是拿了他赎罪之剑的那个猥琐男。诅咒之瞳戴在破手套里,应许之足本来就是一双破靴子,地图贴身放着,这三样东西还保留在他身上。
叮叮当当,又是一顿摇铃声音。前面一个粗壮的汉子脸上露出久违的微笑,这些铃铛声长短、节奏各不相同,周宇一上午已经听到不下四五种。至於这种。。。
开饭了,原来是开饭的铃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