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清凌与她行了礼:“婆母,该说的,我都说清楚了。便就此告辞。”
她转身离去。
展行卓看着她背影,胸膛剧烈起伏。
粗喘几息后,他转向德阳大长公主:“母亲,她跟你说什么了?你同意她走?”
大长公主淡淡扫他一眼,压了压心头怒火,冷声讽刺:“她要走了,你又舍不得,知道急了?”
“谁说我舍不得。”展行卓甩了下袖子,矢口否认。
他背着手站在一边,微微抬起下巴,“母亲,我为何不同意和离,您还不清楚吗?”
“当年您是怎么说服我成亲的,那个理由到现在也没改变。”
德阳大长公主沉了口气,语重心长:“当年我选定正月十六做你们的成亲日期,跟你说过,十六的月亮比十五的圆。”
“你与周芷宁无缘,姚青凌会是让你圆满的那个人。”
“可你为了周芷宁,作贱她至此,怎不叫她寒心——”
展行卓蹙眉:“母亲,对周芷宁,我不会有任何改变。”
他的声音冷下来:“当年母亲为了国公府,将我抛下;我身上虽有国公府的血脉,但我不是你们,绝对不会做出你们同样的事。”
“母亲又何必这时惺惺作态,借机叫我改变。你也不过是把姚青凌当作你的一条狗。”
他看一眼大长公主怀里的狗。
她对宠物一向很好,偏心爱护。
但那也不过是一条狗而已。
“……不管如何艰难,我都不会丢下芷宁。”
展行卓甩袖走了。
德阳大长公主呆坐了很久,空茫的声音响起:“贾嬷嬷,你听见他说什么了吗?”
贾嬷嬷安慰她:“公主,二少爷心里的结还需慢慢化开。他太年轻,不知道这世界不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,有时候必须做出选择……公主当年做下那个决定时,二少爷又怎知做母亲的有多疼。”
大长公主捂了捂心口:“可他一直在怪我,赎不清了……”
……
新府内。
周芷宁听说姚青凌一大早就去了国公府,而展行卓即使知道她想见他,还是跟去了国公府。
他跟着去做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