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嘴硬。”
徐斯礼将狗绳塞到她手里,又在她面前半蹲下,宽阔的背脊对着她,线条在冲锋衣下清晰可见。
“上来吧。”
“……用不着,我自己能走。”
“上来。”他的嗓音掺着点诱哄,“给你一个光明正大压榨我的机会,还不赶紧抓住了?再说,我要是真背不到山顶,你不正好多一个把柄笑话我吗,这么稳赚不赔的买卖,徐太太都不做?”
……有点道理。
时知渺不再拒绝,趴了上去。
他的后背果然如看上去那般宽厚结实,俯身上去时,甚至能感受到布料下温热紧实的肌肉。
徐斯礼直起身,双手托住她的腿弯,往上掂了掂:“怎么这么轻?”
“……”
时知渺伏在他的背上,视线落在他的后脑勺。
从这个角度看徐斯礼,她其实不陌生,因为他背她的次数,细数下来也不算少。
记忆里最深的一次,要追溯到他们的少年时代。
校运动会,大部分项目都是按年级划分,也有几个纯粹娱乐的项目可以跨年级。
其中一项便是两人一组,一人背着另一人,在奔跑中跨越障碍,同时摘下沿途的气球,率先摘完所有气球并抵达终点者,获胜。
时知渺当时并未参加,徐斯礼倒是报名了。
于是运动会上流言四起。
有人说,是他女朋友看中冠军奖品,他才出手;也有人说,是他女朋友醋劲大,见不得别的女生觊觎他,所以要在这种公开场合上演亲密戏码,宣示主权。
时知渺看过往届的比赛,确实很亲密。
她原本是心无旁骛地观赛,他想跟谁亲密都不关她的事。
然而他却在操场朝观众席四处张望,直到看到她,眉心才松开。
嘴角勾着笑,穿过运动员,穿过啦啦队,跨上观众席,在那些惊讶和吸气声中走到她的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