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斯礼嘴角扯了扯,语气微妙:“她家传统,视她私奔未婚生子为奇耻大辱,想抓她们回去‘烧了’,给族里立个血的教训。”
时知渺沉默片刻,声音冷得像冰:
“那他们抓错人了——那个孩子如果能自己选,想必愿意做小三的私生女。该抓去烧死的是你,或者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一起。”
徐斯礼一大早就被她噎得心肝脾肺都在疼:“真绝情啊,时医生。”
时知渺不再多言,打包早餐,直接去了医院,一直忙到傍晚七点才回到城郊别墅。
进门时,正撞见徐斯礼换了身休闲装,一副要出门的样子。
见她回来,他朝她走近。
“跟徐太太报备一下,我要跟薛昭妍去东城处理芃芃的事,两三天就回来。”
徐斯礼顿了顿,弯下腰,声音听起来暧昧又欠揍,
“我不会跟薛昭妍怎么样,但你要是信不过我的承诺……我听说有种叫贞操锁的东西,要不,你买来给我锁上?”
时知渺看着他近在咫尺的桃花眼,心口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。
——她一直都想知道,徐斯礼和薛昭妍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?
他们从小一起长大,他那些真真假假的女朋友,她基本知道来龙去脉,唯独这个薛昭妍。
她过去从来没有听说,也从来没有见过,她就像一个凭空冒出的幽灵,带着一个孩子撕碎她的婚姻,而她却连他们什么时候有染都不清楚。
时知渺抿紧了唇,冷不丁就说:
“明天周六,不用上班,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她要去弄清楚,他们究竟是怎么爱到私奔,又怎么爱到未婚生女的。
徐斯礼挑眉,有些兴味,故意曲解她的意图:“看我看得这么紧啊?”
时知渺面无表情:“不是说要烧了你们么,我想去,是为了亲自点火。”
徐斯礼笑出声,觉得她有点可爱,伸手想碰她的脸,但被她偏头躲开。
他也不在意,反而心情颇好地勾起嘴角,那抹玩味又混不吝的笑意更深了:
“我知道徐太太是嘴硬心软,没关系,你藏在坚硬外壳下的汹涌爱意,我读得懂。”
时知渺:“……有病治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