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知渺握着他的手,提着裙摆走上去。
徐斯礼勾唇道:“要笑,徐太太。”
时知渺飞快看了他一眼:“我笑得还不够好看吗?”
徐斯礼指导着:“你现在是15度角,笑到25度角就差不多了。”
“……要求那么多的话让薛小姐来陪你。”
徐斯礼忽然停下脚步,站到她的前面,用一种很认真的眼神看着她。
时知渺莫名其妙:“干什么?”
“看你是不是中毒了?”
时知渺一愣,而他慢慢悠悠地说,“中了一种叫薛昭妍的毒,不然你今天为什么三句话不离她?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爱惨了她。”
……他神经病吧?
时知渺:“可能我的境界还达不到吧,我只是人,还不是别的什么东西,没法进化到爱小三的程度。”
说到这儿,时知渺对他露齿一笑,“跟徐少不一样。”
徐斯礼琢磨了一下,忍不住去捏她的脸:“你现在骂人是越来越高级了,骂我不是东西是吧?”
时知渺的嘴角一弯,躲开他的手:“别弄花我的妆。”
她这句话,说得有点嗲,像是在撒娇。
徐斯礼心口像被什么扯了一下,他拽了拽她头上的珍珠,语义不明地说:“小蜗牛啊小蜗牛……”
两人一起步入酒店。
侍应生早就守候着,立刻为他们带路去了包厢。
这是一个商务饭局,主位上坐着一位六七十岁,精神矍铄的老人。
徐斯礼特意带着时知渺到那个老人面前,让她称呼对方许老,又对许老介绍:“这是我太太,时知渺。”
时知渺知道分寸,来了这种饭局自然不会任性而为,微笑着说:“许老,您好。”
许老看了看她:“这就是斯礼那位‘幸运女神’啊?”
嗯?时知渺没听明白,什么幸运女神?
许老又笑着对大家说:“刚跟大家提到的,斯礼那天跟我打高尔夫,打出一个信天翁,当时我就问斯礼哪来这么好的手气?他说,可能他老婆是幸运女神吧,他想着老婆就打出来了。”
这话听得在场众人都是会心一笑,也都善意地打趣起来:
“要不说年轻夫妻就是好呢,恩恩爱爱。”
“徐少才结婚两三年吧?新婚燕尔,肯定捧着个老婆像宝,哪像我们这些结婚几十年的,那句话怎么说来着?中年夫妻亲一口,噩梦得做两三宿。”
徐斯礼拉开一张椅子让时知渺坐下,散漫地掀起眼皮:“这话,我回头就告诉周太太。”
那位开玩笑的周先生连忙举手投降,拿起酒杯:“我敬徐少一杯,就当是我说错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