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很快黑了下来,姜茹珍心里有事在听着车厢里此起彼伏的呼噜声,她根本睡不着,就闭着眼睛躺在铺上胡思乱想。
突然,一道白光滑过她的脑海。
按道理说,她大哥上辈子也应该找过她,为什么她没有收到任何消息?
上辈子她将亲女儿的入学资格让给了秦兰兰,之后秦兰兰就不断跟她要钱买这买那。
说是老师说的上大学需要准备的东西,她当时也不懂,就带着儿子,女儿每天出去像老黄牛似的打工给她赚钱花。
经常很晚才回家,家里就秦兰兰一个人。
而上辈子刘桂花来她家通知的时候,肯定就秦兰兰自己在家,秦兰兰却选择刻意隐瞒,什么都不告诉她。
在秦兰兰眼里,她压根就没把姜茹珍亲人求助的这件事放在心上,更是故意要阻止姜茹珍将家里所剩不多的钱都搭在别人身上,影响她的吃穿用度。
这才造成姜茹珍根本不知道父母那边什么情况,因没有见到父母最后一面而抱憾终身。
姜茹珍真是恨啊,也不知道秦兰兰此时被老胡头拖回家后怎么折磨。
她真想亲眼去看看秦兰兰这辈子所遭受的痛苦,即便将人千刀万剐都难以消除她的恨意。
经过一夜的哐当,第二天下午两点多火车才到达吉市。
姜茹珍马不停蹄到医院开了一些最好的疟疾药,又换乘公交车去往柏源镇,这时候的乡村还没有柏油路。
一路上黄土路坑坑洼洼,颠得姜茹珍直反酸水,幸亏她在火车上什么都没吃。
经过一个多小时才到了镇上,她又找了个驴车给赶车老头五元巨款,老头扬着鞭子一路颠簸将她送到了苦巴子村。
天色已经暗了下来,老头人挺好,还想着说要送姜茹珍进村。
但姜茹珍谢过了老头子的好意,她必须等天黑之后悄悄地进村,谁也不能看见她。
这时候,村镇对于下放人员管理十分严格,肯定不会允许随便什么人都能去探望。
她钻进路边的苞米地里,观察一下四周确实没人,抬手一抹胸前的莲花胎记就进了空间。
正好趁这个时间回别墅里好好修整一番,等她洗完澡,换了一套干净发白的粗布衣服出来。
外面已经天黑了,她这才出了空间从村子边上悄悄绕到后山坡。
她隐隐约约记得父亲以前给她来信的时候提过,他们一家被分配到最北面的山脚跟底下一处牛棚。
她深一脚浅一脚在山里穿行,手里捏着从空间里取出来的小型防狼棒。
就怕遇到什么野兽,她这小体格子恐怕给人家塞牙缝都不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