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会,稻草堆后传出一声声压抑的闷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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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是乡下,接水不方便,陆菲菲每晚还是坚持洗澡、洗头。
住一屋的李红梅忍不住吐槽,“资本家小姐就是矫情。”
陆菲菲没理她,自顾自坐在一边擦头发,晾干,晚上洗头还是要擦干再睡,不然以后容易头痛。
见人不理自己,李红梅躺回床上,没一会又起身谩骂,“该死的蚊子,这种生物就该灭绝了,或者劲惹人厌。”
一句话不知是真骂蚊子,还是阴阳着骂人呢。
陆菲菲可不受这闷气,“可能蚊子也知道谁长得好,谁长得丑吧,漂亮的它从来不咬,我就没被咬过。”
“你!”李红梅转身瞪她,却见人靠着床栏躺着晾头发,头都不转一下,气得拍下床板,暗自恼怒。
等陆菲菲被唤醒时人都是蒙的,看着外面刚蒙蒙亮,她抱着被子打滚耍无赖,“咱们就不能晚点再去吗,现在还早着呢,天都没亮。”
张淑芬将人拽起来,“大懒虫,你再睡太阳一会就晒屁股了。”
唉!
陆菲菲叹口气,老老实实起床洗漱。
她要是继续赖床,一会就不止一个人喊她了。
除了特别常见的菌类,陆菲菲并不能辨别其他菌子到底有毒没毒。
王秀兰早有准备,采了一簇菌子塞给她当样品,让她对着去找。
陆菲菲只能苦唧唧到处扒拉。
远处传来小轿车行驶的声音,几个姑娘聚一起探头朝下望,眼看着车子停到了山脚下一户人家门前,不禁有些好奇。
“那家是谁家呀,居然有小轿车,之前咋没听说过呢。”
张淑芬经常跟着大队长办事,对村里情况比她们了解,跟着放眼望过去,“那家人姓程,有两个儿子,老大在部队当兵,听说混得不错,要不是大队长辈分大,见了人都要问好呢。”
其余人更好奇了,看现在这情况,这是程家大儿子回来了?
一边的陆菲菲眨巴眨巴眼,程益阳都回来好些天了吧,张淑芬消息不灵通啊,还是说这事故意没让人知道的?